南淮期

存文自留地,杂食性生物,仅萌不混圈,不欢迎ky洁癖晚期患者和圈管小卫士,嗯,大概就是这样

【唐歌】闻说 02(剑三官方基友,唐无寻×杨饮风)

  当年写这篇的时候,明教资料片刚刚出来,长歌门还不知道在哪,就是杨饮风,也是硬靠游戏背景和龙门任务人物对话强行猜测是长歌门的,这篇拖的时间太长,现在这对唐歌CP连官方都有了结局,而且设定出来后好多细节都要重修,包括杨饮风的武器之类的,私设扇子,官方给了个琴剑,诸如此类,也是桑心,现已重修大纲,缘更,以后慢慢折腾吧╮(╯_╰)╭


  【闻说 01】地址,请戳这里:

  https://yageis0909.lofter.com/post/2af8b1_c520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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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


  私奔此等富有特色与内涵的大招,看来每个藏剑门下弟子都修炼得炉火纯青。

  短短半个时辰里,叶卿卿套了马车,搬了家当,更把杨饮风打了包塞进车里与一堆行李作伴,天色刚刚泛白的时候,他们已经很效率地行在了通往扬州的水道上。

  全程围观的唐无寻叹为观止,等到莫名被绑上贼船的杨饮风醒来,又更加莫名地被叶卿卿版寻死觅活搞定后,毒公子对妹子这种神奇的生物,只剩下“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敬畏之心了。

  虽说两人私奔得利落,可江湖经验却是少得可怜,再加上衣着贵气出手阔绰,落在某些人眼里就是两只软软白白的肥羊羔,不狠宰一刀都对不起祖师爷,于是这一路走来,小鸳鸯的经历可谓是精彩纷呈目不暇接。

  唐无寻还很好心地给他俩算了一下,三天里被劫一次,被偷两次,被下药三次,被讹四次,被糊弄……无数次,甚至有几次连路都走反了,绕着圈子差点和追兵撞了个脸对脸,真不知这俩世家子弟是如何平安长到这么大的。

  好久没有遇到这么逗乐的事了,唐无寻直接把正事抛到脑后,不去逮自家那对逃家的,倒是闲得发慌来给眼前这对小鸳鸯保驾护航,这一路要不是他暗地里的手脚,杨叶两人早被一些个见财起意的杂鱼虾米放翻了八遍都不止,更别提能躲过长歌霸刀两家联手的追捕了。

  饶是唐无寻在江湖上独自打混多年,摊上这两个状况不断的主,几乎也脱了半条命,还是笑脱的。等那俩磕磕碰碰地终于进了金水镇,脸都快乐瘫了的毒公子这才有机会缓缓,顺带捡捡他那碎了一地的节操,重新塑造一下翩翩浊世佳公子的光辉形象。

 


  只是……有些人天生不能离了人,一眼没看住便是状况不断。

  等唐无寻慢悠悠地泡了个澡,又挑挑拣拣地换了身衣服,自我欣赏完毕终于打算下楼吃饭时,长歌门的杨饮风杨公子正被客栈掌柜指着鼻子堵在角落,外加气势汹汹口沫横飞,究其缘由,却是杨公子他吃了霸王餐。

  ……

  好吧,他就不明白了,杨饮风这个招事的体质是打哪来的,也没听说长歌门前是非多啊!如此直白而傻缺的脏水,这娃还真就照单全收了?

  无语地瞧着还在和掌柜纠结的杨饮风,这会儿他正试图说服对方接受物件抵债,也不管顺手摸出的玉坠足够买下整个酒店还有余,仿佛自觉愧疚耻于出口,他白皙的面颊不可避免地染上了羞惭的薄红,支支吾吾的模样倒让人更想欺负了。

  努力压下自个儿那些恶趣味的兴头,唐无寻认命地叹了口气,开始仔细打量眼前大堂里坐着的诸位,特别是靠杨饮风最近的那一圈,要摸了钱袋的小贼脑袋犯抽还没走,最有可能的也就跟这几桌坐着呢。

  没想这一打量还真打量出了点东西,望着右边那桌闲得蛋疼看热闹的俩货,唐无寻顿觉脑袋又抽抽地疼起来了,干脆二话不说上来拽了杨饮风就走,也不管身后掌柜惊诧与焦急混杂的叫唤,直接把愕然的青年拉到那桌按在凳子上坐下才罢。

  “这位公子,你……”

  “等着。”

  拍了拍杨饮风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多问,自个便理所当然地在另一边空位上落座,唐无寻虎视眈眈地盯了对面那人好一会儿,这才慢悠悠开口:“玩够了?”

  “我去!你看着我干嘛?!”被盯的人大怒,“老子从来不干这么没品的事!”

  “叶轻寒,你能不自作多情吗?”唐无寻斜眼,“你哪只眼看到老子在说你?”

  “咳,那就是在说贫道了。”身着蓝白两色道袍的青年微笑,颇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无量寿福,唐居士缪赞了。”

  “我说苏木兄,苏道长,苏神仙!你那手欠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啊!也不怕哪次失了手给人捅到你家纯阳宫门口去!”

  “贫道多谢唐居士关怀,得失天定,报应不爽,这点贫道还是看得破的。”

  道袍青年好整以暇,一派淡然,那正气的表情只想让人一巴掌抽上去。

  唐无寻头大,还没想好怎么反击,倒是被晾在一边的叶轻寒先乐开了,白衣奢靡的贵公子拍桌大笑形象扫地,还不忘勾了唐无寻的肩随意调侃:“嘿,今儿个老子也算是长见识了,饶是毒公子对上神棍,看来也只有认亏的份呐!”

  “少来。”唐无寻嫌弃地将他推开,“别拉拉扯扯的,老子对你这种无节操的没兴趣!对了,说来今日怎么没见你家苏妹子啊?”

  叶轻寒微愣,继而却是笑得云淡风轻:“死了。”

  瞧他这幅散漫样子,唐无寻显然也没当真,嗤笑一声刚想开口,客栈门外风风火火冲进来一人硬生生把他的话堵了回去。

  “道长!道长!这位纯阳道长,救命啊——”

  不动声色地一拂袖助人站稳,避免了桌翻凳倒饭菜乱洒的悲剧,苏木一派高人风范:“这位施主,有话慢说,急躁伤身呐!”

  “道长!”跟看见救命稻草似的,来人一把扯住他袍角便不肯撒手,那三魂没了两魂半的模样看起来是真着急,“有鬼!有鬼!”

  “鬼……咳,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哪来的鬼。”

  眼见充当门面的挺括道袍都要给攥成了抹布,苏木心头滴血,偏还抹不下脸把人推开,只好苦着脸来回念叨:“施主,施主,咱先放放手行吗?”

  “真有鬼!就在我家后院,那么大个白影,唆一下就过去了,地上半点影子都没有!”

  瞧他不信,这锦袍玉带的公子哥更急了,传闻纯阳道士抓鬼是一绝,过了这村没这店儿,至少眼前这位看起来比那满镇乱窜嘴上无毛的燕道长靠谱多了,放走了他才叫傻:“我家有钱,道长你开个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再放着那鬼到处飘,我一家老小不被害死也被吓死了呀!”

  “钱财乃身外之物,别说七级浮屠,就是再搭个十来级也与贫道沾不上边,管不了管不了!”

  苏木那什么修为,认真起来岂是一个纨绔子弟能制挟的,随随便便往人脉门一掐,尚在胡搅蛮缠的公子哥顿觉腕上酸麻,一瞬无力便脱了手,这人倒也光棍,直接倒地抱住苏木大腿开始嚎:“大家快来看看,纯阳道士见死不救了啊——”

  他这儿嚷得来劲,不料眼前一花,苏木也跟着扑地上了,哭得比他还凄惨上三分:“贫道不学无术,枉为纯阳宫弟子,祖师真人在上,弟子败坏师门名声,唯有自绝以谢天下。”

  “……哈?”

  公子哥目瞪口呆看着这货拔了佩剑就往自个儿脖子上架,尚未想好是袖手旁观还是拼死阻拦,感觉怎么做都不对的样子,他只是想哄人捉个鬼啊,不捉就不捉,犯得着去死吗?前些天瞧着燕道长他就发现了,修道果然是会修坏脑袋的!

  好在没用他多纠结,苏道长的剑就给人拦下了,杨饮风拽着他胳膊一本正经道:“驽马十驾,功在不舍,道长又何必如此。”

  “驽马?对对对,贫道这匹驽马实在难当大任。”攒着公子哥的手,苏道长一脸的悔不当初痛心疾首,“施主放心,贫道这就回山闭关修行,不练出个天眼来降妖伏魔就再不入世祸害苍生了。”

  被他乱七八糟一通绕,公子哥看起来有点晕,不过依然努力挣扎着抓住了重点:“可道长……你走了,我家的鬼怎么办?”

  “施主莫慌,贫道无能,可贫道师侄却是捉鬼的不世之材,如今他就在镇子附近,不若唤他来此为府上解忧可好?”见对方仍在犹疑,苏木继续苦口婆心地劝说道,“虽说闻道有先后,术业尚有专攻呢,别看年纪小,论起捉鬼,贫道师侄那是一等一的高手,不管大鬼小鬼水鬼吊死鬼或者断头鬼,保证都给你一锅端了。”

  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何况还是师门小辈,出卖起来简直毫无压力,倒是公子哥更不安了,磨磨蹭蹭好一会儿,他总算是下定决心询问道:“……道长,你说的那位师侄该不会姓燕吧?”

  “啊,施主可是认识?”此言入耳,苏木甚为欣慰,“正是,贫道师侄姓燕名小霞,年方二九,尚未婚嫁。”

  “可是,可是……纯阳那位燕小道长,他被鬼抓走了啊!”

 


  等站在邹家描金绘彩的房檐上,顶着午间日头愣是晒出一身黏腻,唐无寻还没想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被协裹进这一团破事里的。

  燕小霞搁眼皮子底下出了事,好歹是自家师侄,原本万事不管的苏道长总不能脚底抹油,再怕麻烦也得会会这满院乱飘的“厉鬼”是何方神圣,于是,他装模作样哼唧两声便跟着公子哥回了;叶轻寒从来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既与苏木同行,想来也是无事,闲得长毛便溜溜达达跟了去;唐无寻自没这个白日见鬼的兴头,刚想躲懒却瞧见杨饮风主动请缨,偏还态度恳切言之有据,肯捉鬼总不嫌人多,公子哥自然欢天喜地的一道带上了。

  心里正感慨这小少爷着实是个记吃不记打的,自身尚且难保还想着多管闲事,不料下一刻人就管到自家头上了,杨饮风转身向着他拱手长揖道:“昨日东昌林,还未多谢唐少侠援手。”

  此话一出,唐无寻倒是真惊诧了,初涉江湖的小鸳鸯不知深浅,抬脚就踩上了地鼠门铜钱会的地盘,虽不是什么有名有姓的大帮大派,却因不入流才更难防备,杨叶两人轻易就着了道,被点下三滥的陷阱迷药弄得焦头烂额,险些没阴沟里翻船,他实在看不过去暗中出手,一曲叶笛指引两人脱离困阵,明明没露面,实不知杨饮风如何笃定是他的。

  饶有兴味地摸摸下巴,唐无寻桃花眼一斜,立时带出几许倜傥风流来:“好说,举手之劳而已,只杨公子怎的知我姓唐?”

  “数年前在下随家父游历巴蜀,曾有幸拜访过贵堡,当日唐家集孩童传唱的歌谣与少侠所奏别无二致,在下资质愚钝,文不成武不就,唯独记性尚可,况且少侠衣衫熏染‘一红萼’,此香以悬谷辛夷花木为底,仅出自蜀中饮露峡,如此想来,在下便冒昧了。”

  看着杨饮风有条不紊地一一解答,唐无寻竟有些刮目相看的意思了,原本以为不过一只诗书里养大的白兔子,既软且傻谁都能一锅炖了,未想脑子倒清楚,弄明白是友非敌后,该说的他一字不漏,不该问的也绝口不提,从头至尾,他都没对自己尾随而来的缘由表现出丁点好奇。

  说来这个小少爷还真是有趣,杨氏一脉素来人丁单薄,既他姓杨,总脱不出长歌嫡系一支,蜜罐里培育核心弟子,镇日琴棋书画满口忠孝礼义,钟鼎世家那一套没养残也得养废了,杨饮风一看便是个中典型,明明内功心法练得扎实,真刀真枪上场却连地鼠门铜钱会之流都干不翻;可要把他当个绣花枕头吧,似乎他又草包得不那么彻底,至少见微知著尚存几分名门风范,只可惜,却是个地地道道照着标尺长出来的君子。

  乱世多豪杰,太平无英雄,如今的朝堂与江湖,最容不下的就是君子。

  李相擅权,杨氏祸国,关外突厥虎视眈眈,长安再如何纸醉金迷歌舞升平也掩饰不了李家王朝日渐浓郁的腐朽死气,人言“江湖事江湖了”,武人不涉政,官宦不养兵,可细数起来,叶柳唐杨四大世家,哪一个又能独善其身?

  唐家这些年这些事,唐无寻不想问也不敢问,自子衣嫁与高昌爵,他便心知是干净不了了,既不愿看,不若蒙眼出门躲个清净;而长歌杨家,与朝堂的牵扯只会更深,太出名,也太招祸,退步更无余地,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那一门的文人雅客名士豪俊,褪去才华横溢心高气傲的圣人光环,不知彼时还能幸存几人。

  而杨饮风,竹马迫他私奔他奉陪,掌柜诬他名声他隐忍,连个不知哪来的纨绔脱口说闹鬼,他都不辞辛苦上赶着替人排忧解难,这人啊,一看就是个不长命的……好人。

  “久闻长歌门下弟子博闻强识高情远致,今日一见,当真名不虚传,在下唐无寻。”那双莫名勾人的眸子弯了弯,唐无寻一副似笑非笑的无聊神气,望定了眼前温润如玉的青年挑眉道,“恕在下孤陋寡闻,长歌甚时候开始钻研鬼神之术了?”

  “原是唐门大公子,在下失敬。”似乎并未听出他话中的尖锐,杨饮风仍是不疾不徐的谦和态度,“子不语怪力乱神,若是有鬼,怕也是人心中的鬼。”

  “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便是有人弄鬼,又与杨公子何干?”

  “唐大公子这个问题,倒真是把在下问住了。”微微一怔,杨饮风转瞬回神,他笑容清浅眼神明亮,凝眸看着唐无寻的时候真诚而坦荡,“确实无干,不过对得起本心而已。”

  “杨公子高义,在下惭愧。”

  他不喜欢好人。

  既如此,不妨送他一程,早死早超生。

  漫不经心虚应一句,唐无寻侧头冲着杵在旁边半晌插不了口的公子哥粲然一笑,他天生的容色姣好不输女子,自然流泻的靡丽放浪直让人耀花了眼,只会忙不迭地点头称是了:

  “喂,那个谁,听过蜀中唐门么,少爷今天心情好不收钱,替你杀鬼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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